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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巴
译为“智者
因为东巴代表“智者

坚 守


——向“世界记忆遗产”东巴文化传人顶礼致敬


文/兰心



      一天,我和阿恒东塔东巴师父聊起东巴文化传人的生活现状时,说着说着,我潸然泪下,如鲠在喉。整个上午,都止不住泪流。


      是什么如此触动着我自认为还算强大的内心呢?是什么震撼了我的灵魂呢?是什么激发了我的大愿呢?


      这个年代,人们在钢筋水泥中,在喧嚣浮躁中,内心已变得坚硬无比,很难被一个人、一件事触动流泪了。这个世上,有无数的群体会让人感怀,让人感动,让人潸然泪下。而我,真的无数次,被“世界记忆遗产”东巴文化的灵魂传承者——东巴师父们深深触动着,我深知,这是灵魂深处的触动。


      我与东巴文化结缘于2017年《国家艺术基金项目“东巴画百年艺术展”》,我帮助主持全国十四个城市的巡展开幕式。因此结识了第十七世东巴文化传人阿恒东塔东巴师父。他考察、考验了我近一年之后,决定打破纳西族千百年来东巴文化“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的祖制,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收一个外族、外地、外姓的女子为徒,也是史上第一个东巴女弟子,女传人。


      我感动于阿恒东塔东巴师父独具的慧眼,海纳百川的胸怀,高瞻远瞩的眼光,开源创新的果敢。


      2017年12月14日,是东巴文化始祖丁巴什罗的诞辰,我随师父前往东巴文化的发源地——香格里拉的白地,跋山涉水去始祖曾修行的阿明灵洞参加祈福法会。


      法会上,我生平第一次见到了来自川、滇、藏的三十来位东巴法师,据说,他们是活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东巴代表。他们大多已年迈,70后代表只有寥寥几位。他们戴着祖传的东巴五幅冠,带着从远古传来的气息,身着色彩鲜艳却老旧的东巴服,他们说,身上的东巴服已穿了二三十年!二三十年?是的,二三十年如一日。他们各自持着上百年祖传的法器,捧着古老的东巴经书。它们,远比我们活着的人要年长,它们见证了多少代人的文化传承?做过多少场东巴仪式?朝拜过多少神灵?触抚过多少本经书?唱诵过多少经咒?祭祀过多少生灵?引度过多少亡灵?祈祷过多少福祉?


      东巴师父们法相庄严,却满眼慈悲,深邃的皱纹里雕刻着岁月的沧海桑田,质朴的笑容中传递着慈悲的力量。


      他们从未见我之前的质疑到有了面对面真实的认知,他们在始祖灵洞前接纳了我这位外来的女弟子,说终于理解了阿恒东塔东巴师父为何打破先例,还说看到了东巴文化新的希望和未来。


      我身感使命重大,既然和这份遗产结下如此殊胜的缘分,就应该真正为这份缘践行使命,不负东巴师父们的信任与厚望!


      据东巴经书记载,东巴教始祖当初为了降服祸害人类的女魔头,答应了女魔头的“契约”:东巴法师们要无偿服务于众生,只能收取一点食物,皆不能收取钱财。


      这似乎是一个千年魔咒,让一代一代的东巴法师们一边要无条件地无偿护佑一方土地和一方百姓,负责红白喜事各种仪式,一边只能以东巴之外的身份挣钱养家。在为众生服务与养家糊口之间,在商品经济冲击与文化坚守之间,在急功近利与遥遥无期的文化守护之间,他们毅然选择了艰苦的物质生活,选择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文化传承和坚守。


      穿上东巴服,戴上五幅冠,手持法器经书,他们庄严肃穆,高高在上,法力无边。那时,他们是人神之媒,被众生膜拜;当脱下东巴服,取下五幅冠,他们瞬间转身成普通人,和百姓大众一样,亲力亲为劳作,靠东巴以外的身份养家糊口。他们自己供养着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苦苦坚守着这份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文化遗产。


      世人嘴上说东巴法师们多么稀罕,而真正又有多少人了解他们真实的生存状态?有多少人真正用体己及人之心感受过他们坚守的不易?有多少人能真正理解他们在坚守文化遗产与艰苦生活之间的两难选择?有多少人能真正读懂他们在人与神之间角色的转换?


      在迎来送往的云南,世界的旅游圣地,来往的大多只是“叶公好龙”:有的,仰慕的是东巴文化作为联合国认定的“世界记忆遗产”的荣耀,东巴文化成了他们虚荣的炫耀;有的,打着东巴文化的声名,结合一点东巴文化的元素做表面文章,东巴文化成了他们沽名钓誉的外衣;有的,利用东巴文化发展旅游,东巴文化成了他们牟取利益的幌子;有的,以最低廉的成本整合东巴法师们为已所用,获取名利,利用完之后,从此音讯全无,东巴法师成了他们利用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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